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健康驿站 国医大师吕仁和辨治“八郁”经验
发布日期:2025-04-10 21:00    点击次数:181

“郁”之为病,最早可见于《素问·六元正纪大论》,曾提出“五郁”的临床表现及其治法,其后历代医家多有发挥。国医大师吕仁和教授在继承《黄帝内经》(以下简称《内经》)“五郁”、朱丹溪“六郁”的基础上,结合临床经验,补充了“水郁”“饮郁”,合称为“八郁”。同时,明确了“八郁”证的临床表现及治法方药,很有临床价值。笔者总结吕仁和教授经验,现报道如下。

“郁”与“八郁”的内涵“郁”之为病,最早可见于《内经》。《素问·六元正纪大论》提出了“五郁”的观点,即“木郁”“火郁”“土郁”'金郁”“水郁”,认为“郁”为运气异常,五行失衡所致,并提出了“木郁达之,火郁发之,土郁夺之,金郁泄之,水郁折之”的治疗大法。元代朱丹溪在《丹溪心法·六郁》中提出了气、血、湿、痰、食、火“六郁”,指出其临床表现为“气郁者,胸胁痛,脉沉涩;湿郁者,周身走痛,或关节痛,遇寒则发,脉沉细;痰郁者,动则喘,寸口脉沉滑;热郁者,瞀闷,小便赤,脉沉数;血郁者,四肢无力,能食便红,脉沉;食郁者,嗳酸,腹饱不能食,人迎脉平和,气口脉繁盛”,并立方越鞠丸以治疗“六郁”。当代中医学之“郁”多为“郁证”的简称,为七情不畅所致的气机郁滞之证,以情志抑郁不舒为主要表现,为狭义的“郁”;而广义的“郁”,则是由于外感、内伤、七情等多种因素导致的邪气郁滞的证候表现3]。《丹溪心法》日:“郁者,结聚而不得发越也”,与狭义的“郁”有关;《医贯》曰:“《内经》五郁,为运气之气所乘而致郁。不必作忧郁之郁”,指出《内经》“五郁”当属广义的“郁”。

吕仁和教授传承《内经》,认为广义的“郁”可导致多种疾病;王安道《医经溯洄集·五郁论》也指出:“凡病之起也,多由乎郁”但传统的“五郁”“六郁”之说,尚不足以解决目前复杂的临床问题。临床观察发现,除气、血、湿、痰、食、火等邪可停留体内,留滞不化外,水邪、饮邪也常停于体内,阻滞气、血、津液的运行,形成“郁”。因此,吕仁和教授在《内经》“五郁”、朱丹溪“六郁”的基础上,提出了“八郁”,即于“六郁”之外,又补充了“水郁”“饮郁”,合称“八郁”。“水郁”出自《内经》,本为运气之说,为水运不及或士运太过所致,治当“水郁折之”。近代刘渡舟教授总结《伤寒论》“水郁”的证治,认为“水郁”以小便不利为主要表现,治疗当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加减。吕仁和教授认为,“水郁”的临床表现可见眼睑头面浮肿或见下肢浮肿,若病情较重,也可见腹部乃至全身浮肿等,具有“水走全身”的特点。现代医学急慢性肾炎、肾病综合征、慢性肾功能不全等具有水肿表现者,常属于“水郁”范畴。“饮郁”起于《金匮要略》,为肺脾肾功能失调,水液输布失常,停于局部所致。水饮可留于胃肠、胸胁、四肢、胸肺等处,而成痰饮、悬饮、溢饮、支饮。现代医学胃肠功能紊乱、梅尼埃病、渗出性胸膜炎、慢性心功能不全等具有水饮停聚于局部的症状者,常属于“饮郁”范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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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“八郁”治法,各有特色

1.1 气郁

肝主疏泄,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,调气多从肝与脾胃着手。若为肝气郁滞,症见胸胁少腹胀痛、善太息等症,常用四逆散加减治疗;若为脾胃气滞,症见腹胀痞闷、纳呆食少等,可加香橼、佛手、香附、紫苏梗等药;若为胃肠气滞,症见大便不畅、腹胀等症,可加炒莱菔子、大黄等药;若为少腹气滞,症见少腹胀满疼痛等症,可加香附、乌药等药。

1.2 血郁

血郁证候常表现为面色晦暗,病位刺痛,舌质暗,有瘀点等症,常用当归、川芎、丹参、桃仁、红花等药活血舒郁。若血郁头窍,症见头痛、失眠、耳鸣等,可用通窍活血汤加减;若血郁胸中,症见胸闷胸痛、心悸失眠者,可用血府逐瘀汤加减;若血郁四肢,症见肢体刺痛者,可用身痛逐瘀汤加减;若下焦血郁,症见失眠健忘、神志异常、颜面瘀斑、左侧少腹压痛、大便偏干者,可用桃核承气汤加减。而对于病程较久,久病入络,存在“微型癥疲”形成病机,症见面色黧黑、肌肤甲错者,可用鬼箭羽、水红花子等药活血消癥,或以地龙、土鳖虫、水蛭等虫类药活血通络。

1.3 火郁

火郁于上者,治疗当遵《内经》“火郁发之”法,应用发散郁火之药,使火邪从上而解,药如柴胡、薄荷、连翘等;火郁于中焦或下焦,治当清泻火邪,常用苦寒之药清泻郁火,药如黄芩、黄连、栀子等;或以清利之药,使火邪从小便而出,药如竹叶、通草等。若少阳火郁,症见口苦、咽干、目眩者,可用小柴胡汤加减;若肝胃郁热,症见胁肋胀痛、胃脘灼痛、反酸烧心者,可用化肝煎加减。

1.4 食郁

食郁者,治当消食导滞。若为食郁胃脘,症见脘腹胀满、嗳腐吞酸、恶心呕吐者,可用保和丸加减若食郁肠腑,症见嗳腐吞酸、脘腹胀满、腹痛泄泻大便臭秽黏滞,或大便不畅乃至秘结者,可用积实导滞丸加减,若食郁较甚,可合用承气汤类方。

1.5 痰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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痰郁于肺,症见咽中有痰、咳嗽等,治疗常用前胡、浙贝母、桔梗等药;若痰郁于头目,症见头晕、失眠等症者,治疗常用陈皮、半夏、天麻等药。

1.6 湿郁

若湿郁于上,症见身体沉重疼痛、头晕、恶寒等,可用藿朴夏苓汤加减;若湿郁中焦,症见纳差恶心、口中黏腻、腹胀便溏等,可用平胃散加减;若湿郁下焦,症见腰腿沉重酸痛、大便黏滞或溏稀、小便涩痛者,可用四妙丸加减。

1.7 水郁

若水郁于上,症见头面浮肿者,可治以发散,药可用荆芥、防风、羌活、白芷、连翘、银花、黄芩等;若水郁于下,症见下肢浮肿者,可治以通利,药可用猪苓、茯苓、车前子、薏苡仁、玉米须等药;若内生浊毒,症见恶心呕吐、口中异味、皮肤瘙痒、或神志不清者,可用土茯苓、白花蛇舌草等清热泄浊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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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8 饮郁

饮郁治疗可根据饮停部位,针对性地选用发汗分利、攻逐等法。具体而言,若饮郁胃肠,症见腹胀、纳差、肠鸣沥沥有声者,属痰饮,可用苓桂术甘汤加减,或加用泽兰、厚朴、陈皮、法半夏等药;若饮郁胸胁,症见胸闷、咳嗽、气短、胁肋部疼痛者属悬饮,可用椒目瓜萎汤加减,或加用葶苈子、桑白皮、柴胡、枳壳等药;若饮郁胸肺,症见胸闷心悸,气喘不能平卧、心下痞坚、面色黧黑者,属支饮,可用木防己汤加减,若运动后气喘加重者,可加黄芪,知母、升麻、柴胡等药益气升陷;若郁于四肢,症见肢体沉重疼痛、恶寒无汗者,属溢饮,可用大青龙汤、小青龙汤加减。同时,饮为阴邪,治疗当重视温阳化饮之法,常于方中加用辛温药物,如附子、桂枝、椒目等。

2.“八郁”治法,理气为先

“八郁”证的临床表现各有特点,临床诊治需要辨明所属何郁,针对其证候遣方用药。但对于病程较长、病机较为复杂的疾病,常可多种郁证同时出现。《丹溪心法·六郁》日:“气血冲和,万病不生。一有怫郁,诸病生焉”,指出“气郁”是诸“郁”产生的重要病因。'气有余便是火”,气郁化热,则可变生火郁;脾胃气机不畅,胃肠通降失司,水谷不能下行,也可出现食郁:气郁不能推动血行,则可出现血郁:气机不畅,则水液停聚,痰、饮、水、湿不化,则可见痰郁、饮郁、水郁、湿郁,正如《金匮悬解》所言:“以气为水母,气行则水行,气郁则水郁也”。此外,诸郁停聚日久,影响血分,则可见血郁;痰、饮、水、湿、血、食等病理产物停聚,阻滞气机,则可形成气郁;郁而化热,又可出现火郁之候。诸“郁”具有易相互夹杂相互转化的特点,临床应重视同时治疗多种郁证,尤其当重视理气解郁治法。《丹溪心法》名方越鞠丸,即为6种郁证同治之方以香附为君理气解郁,兼以他药清热消食,化痰活血,对于以气郁为主的多种郁证,可取得较好的疗效。食郁兼见气滞者,可用保和丸,除消食化积之外,又以莱菔子、陈皮行气消食,连翘清解郁热,茯苓、法半夏化痰除湿;血郁兼气滞者,可用血府逐瘀汤,应用柴胡、枳壳、桔梗等药物理气以助血行;水郁兼气者,可用导水茯苓汤,在利水的同时仍配以苏叶行上焦之气,砂仁、木香行中焦之气,大腹皮、槟榔行下焦之气,以求通利三焦气机,而水郁亦除之效;痰郁兼气滞者,可用半厚朴汤,以半夏、茯苓、生姜化痰,而又以厚朴、紫苏叶等药理气;湿郁兼气滞者,可用三仁汤,以杏仁、厚朴等药理三焦气机以化湿。在气郁之外,血郁、水郁也常可与诸郁兼夹出现。患病日久,气郁不能行血,痰、饮、水、湿、食等邪阻滞,均可影响及血分,而成血郁,因而常于诸药之中,加用赤芍、牡丹皮等药。若水郁影响及血分,而兼血郁者,治当活血利水,常用泽兰、水红花子等药,或以当归芍药散加减。

3.“八郁”治法,扶正为本

'八郁”为邪气停留体内,留滞不化所致,其病性多为实证。但若患者素体正气不足,或久病伤正“虚气留滞”,气虚无力推动气血津液的运行,从而导致气滞、血瘀、食积、湿阻水停等证候,形成“八郁”。若阴液不足,脉络失于充盈,气血不畅,亦可导致“血郁”。若阳虚失于温煦,不能温化津液,也可导致痰、湿、水、饮停聚,变生多证。因此,治疗仍需重视兼顾标本虚实,当于祛邪之中寓扶正之法,不可妄行攻下,否则更伤正气,难以取效。若患者气血两虚,吕仁和教授常用当归补血汤加味治疗,以黄芪补益脾胃元气,当归补血而又兼活血之功从而补虚而不留滞,气足则邪去。或用吕仁和教授经验方“红太灵丹”,即红景天、太子参、灵芝、丹参,以红景天、灵芝太子参益气养血、养心安神,丹参活血补血,从而起到补虚泻实、标本兼顾之效。

验案举隅

患者某,男,61岁。2015年3月28日初诊,主诉:血糖升高29年,肌酐升高3年。现病史:患者2012年体检时发现血肌酐130umol/L,未予治疗。2015年1月23日查血肌酐270.50umol/L,后发现双腿乏力及水肿,于当地服用“金匮肾气丸”“金水宝”“肾毒清”及中药汤剂(具体不详)后症状好转,但血肌酐增至325.10μmol/L。现血糖控制在空腹血糖6~7 mmol/L,餐后血糖8~10mmol儿,糖化血红蛋白6%左右。2天前因进食不,出现呕吐腹泻,诊断为急性胃肠炎,输液治疗后现已痊愈。刻下:双下肢水肿,腰膝酸软,乏力气短,下肢怕凉,口苦咽干,偶有腿脚抽筋,无腹胀,无恶心,无手足麻木,纳可,眠差,小便泡沫多,夜尿2次,大便每日1次,不干。舌淡,薄白,脉弦滑结代。西医诊断:糖尿病肾病IV期,高血压亚级(极高危组),糖尿病视网膜病变,室性早搏(频发);中医诊断:消渴病肾病(气滞血水停,兼见气虚)。治法:理气,活血,利水,益气。方药:太子参30g,丹参30g,赤芍30g,牡丹皮30g,猪苓30g,茯苓30g,泽兰15g,枳实15g,鸡内金10g,川牛膝30g。14剂,水煎服,每日1剂,分两次口服。

二诊(2015年4月11日):患者诉乏力较前有所缓解,无眼脸及双下肢水肿,手足不凉,无口干口苦,无腿脚抽筋,睡眠改善,无胸闷气短,无恶心呕吐,纳可,大便调,小便色淡,有泡沫,夜尿0~1次,舌淡暗,薄白,脉弦。辅助检查:空腹血糖:6.58 mmol/L,餐后血糖8 mmol/L,血压:120~140/80~90 mm Hg(1 mm Hg≈0.133 kPa),2015年4月6日查生化:血肌酐322.6umol/L,尿素氮12.73 mmol/L。上方加紫苏梗10g、香橼10g、佛手10g、川芎10g、熟大黄10g,丹参增至60g。14剂,煎服法同前。其后守方加减治疗,2016年1月30日复诊,血糖控制可,血肌酐降至283.20umol/L。

按:患者糖尿病肾病IV期,双下肢水肿,中医诊断为“消渴病肾病”,属“八郁”中的“水郁”范畴,治当通利,故以猪苓、茯苓、泽兰利水消肿。而水液内停常能阻滞气机,兼见“气郁”,且考虑患者曾出现腹泻、呕吐,故以枳实行气和胃利水,鸡内金和胃消食。病程较长,久病入络,血结于之络脉,形成“微型瘤痕”,则可见舌暗等“血郁”征象,故以丹参、牡丹皮、赤芍等药以除“血郁”。此外,患者乏力气短,腰膝酸软,又为气虚之象,故以太子参益气,川牛膝强腰膝而引血下行,有助于推动气血运行,而“气郁”“血郁”“水郁”亦去。取效之后,守方治疗,二诊再加苏、香、佛手理气和胃,川芎丹参活血舒郁,熟大黄通腑泄浊。诸郁同治,取得较好疗效。

小结

吕仁和教授在朱丹溪气、血、湿、痰、食、火“六郁”的基础上,补充了“水郁”“饮郁”,提出了“八郁”。认为“八郁”可互相影响、互相转化,在复杂疾病中常可同时出现,强调在辨明所属何郁的基础上,当多郁同治。并提出了独具特色的治法方药,有助于提高临床疗效。

本文出自:洑晓哲,穆岩,刘江腾,等.国医大师吕仁和辨治“八郁”经验[J].中华中医药杂志,2022,37(11):6492-6495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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